她在控诉,在不满,用这样近乎幼稚任性的手法。
进叔叹气,不知道是惋惜这样了五年的刺葵,还是找了五年的人,终究什么也没说。
很久,都沉吟不语,江夏初缓缓走到护栏前,抬手,张开掌心。
咕咚——手里的戒指坠到了楼下的喷池里,不见了踪影。又转身,嘴角不知在嘲弄什么。
近半的月色笼在乌云之后,天台中央的木椅秋千晃荡,暗影摇曳。
这秋千也是五年前的呢,曾经她最喜欢的。
现在看起来,如何觉得扎眼极了。坐上去,蜷缩在秋千上:“若是他回来便说我睡了。”撩开零散的头发,枕着手躺在秋千上,她蹙眉,“五年了,这秋千都染上了他的味道。”
她鼻尖都是左城的味道,渗着她的皮肤,感官,丝丝入扣,心,寒凉了几分,似针扎过的疼痛。
她的秋千啊,曾经,她与姐姐一起荡着,看着月儿,谈天说地到天明。
月色依旧,只是故人不再,只留这窒息的气息时时刻刻提醒着:她还活着。
闭上眼,月色不再映在眸中,她睡去,风,吹得秋千微微摇晃。
半响,那边无语,进叔探着身子轻声喊着:“起风了,少夫人进去睡吧。”
那秋千上的人儿未动,只是风动,发丝乱,秋千曳摆。
进叔摇摇头,叹了口气,离开天台。
走到门口,进叔诧异: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成初影似乎听不到,视线伴着昏暗的灯光落在天台外的木椅上:“那盆刺葵,左城从来不舍得让人碰一下的。”唇边晕开浓浓的酸楚,又似乎在笑,“若是别人摔碎了,左城一定不相饶,她却如此践踏。”
这个女人她凭什么?
成初影眸光忽然寒烈,睃着秋千上的女人。
进叔摇摇头,只剩无奈:“那本就是她的东西,自然只有她可以,少爷愿意,外人哪有资格说什么。”
那个外人包括成初影,也包括进叔自己。左城就是这样一个人,他会庇护很多人,但是那个很多人也只是外人而已,即便相加总和也抵不过江夏初丝毫。
“我们都只不过是外人。”进叔补上这么一句,“即便我也姓左。初影,不要忘了这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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