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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9章 沉冤昭雪（第1页）
祁川用紫外线灯扫过审讯桌，桌角暗藏的荧光痕迹连成化学分子式。
“你在每个案发现场喷洒LS-23溶剂，就为让陈卫国出现幻觉重演罪行？”
“重演？”
宋康轻哼一声，不屑道：“那畜生好色成性，用不着上药。”
“当然，药物能让他降低防备···”
“哈哈哈！”
“他办公室的茉莉香薰里，我掺了双硫仑。”
宋康癌变的声带，发出砂纸摩擦的笑声。
“每次奸污女工前，他都会点燃香薰。”
“你们瞧瞧！”
“多完美的闭环？”
“昂？”
·
周鹏忍着对宋康的厌恶，埋头掀开笔录本。
宋小雨的周记本，滑落桌面。
女孩在“爸爸教我认药材”的段落旁，画着戴金丝眼镜的宋康，在配药台前写字的背影。
——笔尖在纸上拖出的墨痕，正是《木兰辞》的“从此替爷征”。
“你故意让小雨看见这些。”
祁川的手指摁在周记本上，“等我们抓捕陈卫国时，她自然会成为关键证人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“现在可以枪毙我了。”
宋康的梨涡在阴影里绽放，手铐链条随着他前倾的动作，发出垂死的呻吟。
日光灯管在他青灰色的面庞上，投下蛛网状光斑。
“麻烦帮我照顾好小雨......”
“她是无辜的。”
癌变的声带，突然卡住，像老式录音机绞了磁带。
唰！
周鹏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年轻人看到宋康的假牙，在张合的嘴角闪过瓷光。
那抹异样的笑容，让他想起在宋康家里看到的结婚照！
张桂枝也是这样梨涡深深！
周鹏手里的笔尖，“啪”地戳破笔录纸。
墨汁在”认罪书“三个字上，炸开毒蜘蛛。
“老齐！”
祁川的暴喝与雷声同时炸响！
不止是周鹏，所有人此刻都意识到了不对劲！
老齐的橡胶手套，刚碰到宋康的颈动脉，那颗头颅已经重重砸向铁桌。
老秦的警用皮靴踹翻审讯椅时，宋康的后脑勺正对着单向玻璃上的雨痕。
凝固的笑容，仿佛在欣赏自已最后的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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