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李木执意告辞,白惊风再三挽留不住,只得放他离去。<p>
白惊风把他送下楼,广陵的风挺大,白惊风的话在风被吹散,恍惚不清,“李木,不要怪我无礼,我只问你一句,当初玉白重伤之时,你出现只是偶然吗?”<p>
“是偶然。”李木点点头。<p>
白惊风脸色缓和许多,没有追问李木为什么这时候来找她,也没问他和白惊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<p>
他回到楼时,爷爷站在阳台远眺,汤玉白在厨房里洗刷。<p>
“惊风,你过来。”白儒成开口唤他。“我很少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万家灯火。”<p>
白惊风向外看去,哪有什么万家灯火,对面同样是一片高楼,侧面的街倒有几分灯火通明的意味。<p>
“我在这城市里住不惯,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住不惯家里的老宅子。”白儒成手扶栏杆,低不可闻的叹气,“惊鸿所行着实可恨,落得这下场却也可怜啊,整天疯疯癫癫的不似人形,你二叔的白头发都要赶我了……”<p>
“可能真的是怪我,孩子接二连三的走岔路,先是你三叔,再是惊鸿,你也被逼得差点走错路。”白儒成指的是他伙同拓跋偷袭慕容凛一事。<p>
“惊风,跟爷爷回家吧,之前,是爷爷错了。”白儒成的语气很软,似在商量,似在乞求。<p>
白惊风沉默,扭过头看向明亮的屋内,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爱人的一抹背影,纤弱温顺。<p>
汤玉白边刷碗边喘气,一刻不停歇的忙活了这么久,先是烧了一大桌菜,又收拾碗筷刷洗。<p>
她虽然痊愈,但是经脉的损伤不可逆,体质永远都会普通人差一些。<p>
身后突然有脚步声,她知道是白惊风,对他的脚步声太熟悉了,“爷爷说的是真的吗,李医生他……唔?我手脏……”<p>
男人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,把她的手从冰凉的水拿出来,合在掌捂着。<p>
“我们回家吧,我要娶你。”白惊风轻轻转过女人的身子,把她搂在怀。<p>
汤玉白靠在他胸膛,细声细气的说,“听你的。”<p>
两人抱在一起轻摇,脚下交错舞动,耳边似有轻柔的舞曲响起。<p>
阳台的白儒成已经不见踪影。<p>
李木作别白惊风后徒步走向汽车站,这一路也不知要走多久,他不紧不慢的走在街边,无视街一辆接一辆的出租车。<p>
转了个弯后,街的车辆陡然变少,仿佛大家都不走这个方向。<p>
这片地区不是商业繁华地带,看旁边的围栏和里面庞然大物般的建筑,围栏里应该是类似博物馆之类的地方,没有一丝灯火,此时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。<p>
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,远离路灯站在小巷子口,黑暗看不分明。<p>
“白老先生,您来的也太慢了,要不是等您,我打车走了。”李木停下脚步,冲那人影打招呼。<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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