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来赛后,白萍曾经和我说过,巫娟身体越来越差,得了乳腺癌没几年,去年又得了胆囊癌,开了一次刀,在海天早没有固定岗位了,只是向晴海碍于情面,一直没有辞退她,但是她也失去了所有的权力,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闲人。而她的老公终于在去年提出了离婚,儿子在海大学又不愿意回到云阳这个小城市,一个年近五旬身体到处病患的老女人,突然间失去了精神支柱,开始变得更加疯狂。没事在公司找人谈话,大家都是碍于面子不想得罪她,弄得人人烦感而又没有办法,又怕再刺激她,现在的海天同事,对巫娟更多的是可怜。人人都像避瘟疫一样,唯恐避之不及。难怪她会这么疯狂。<p>
我拿出打火机开始烧绑着手的绳子,但是我又怕没了绳子让老巫婆发现,我想最好是烧得快要断开,让绳子还在手,紧急的时候我可以一挣断。在自己的后背想烧断绳子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,因为手不能灵活使用,打火机会烧到手,而且弄不好会把整个绳子点着,我费劲地一点一点烧着绳子,现在我明白为什么樊慕桦对破案电视剧的情节那么不耻了,哪个电视剧里女主角磨破绳子逃脱的,这分明是忽悠。<p>
好不容易,我才烧断了最下面的几根绳子,让手稍微有了一点点活动的空间,累了一身汗,才把手的绳子弄得差不多了,剩下两圈我动了动感觉稍一使劲可以挣脱了,正准备弄脚的绳子,门开了,巫娟拉了个平板小推车进来,我终于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她弄到这里的了。<p>
她看着我,“自己来吧”。<p>
我故意笨拙得蹭到车前,几乎是驴打滚一样的爬了几乎贴着地面的平板小推车。坐在车,我故意把手压得很低不让她看到,老巫婆推着我来到一个有窗户的屋里,屋里仍然很暗没有灯,但是我闻到了一股怪的味道,很熟悉,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。<p>
屋里是个很大的厅,有两扇落地的窗户,现在已经不叫窗户了是两个大方洞,因为玻璃都没了,月光下隐隐看到从面有两根绳子垂下来,一根悬空,一根系在一个地方,不准确地说是一个人身,月光泻下,我看到那是梅林。她站在一个大方洞前一动不动。我真想大骂巫娟这个疯女人,一个被生活压抑扭曲的丑陋灵魂。<p>
老巫婆把我拉起来,把一根很粗的绳子绑在我的腰,让我们俩并排各站在隔着一个柱子的方洞前。我这才看到我其实是在一个三四层高的楼,而不是什么地下室,潮湿是因为下面是湖水。我想起来了,这是如意湖边一个废弃的茶楼,因为这一片一直未开发出来,这个四层高的茶楼装修好后没多久关门倒闭了,我们有时在湖边散步,樊慕桦拉着我要进来看看,我死也不进,因为看着那阴森森的屋子,我一直感觉有点毛骨悚然,樊慕桦总笑我自己吓自己,闹鬼电影看太多,脑洞开太大。没想到有一天我真的进来了,而且还真是让那个疯鬼给抓进来的。我站在窗户的边缘,揣测着老巫婆的用意。我感觉按时间算樊慕桦应该差不多快到了。<p>
我又开始呜呜,转过身看着老巫婆。她不耐烦地走过来一把揭掉我嘴的胶带,“你还要说什么?”<p>
“你不把手机打开,他怎么能找到这个鬼地方?”<p>
巫娟把我的胶带贴,把手机打开,在通话记录里找到刚才的号,用免提拨通了电话,放在我的脸前。很久很久樊慕桦才接起电话:“海燕?你在哪?”电话里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声音。<p>
我瞪着老巫婆,她一只手揭开我的胶带,一只手举着电话。<p>
“老......”我的老公二字几乎要脱口而出,突然想起旁边的梅林,硬咽了回去。“我和梅林在如意湖边那个闹鬼的茶楼。”刚说了一句话,我的嘴被重新贴了胶带。<p>
“海燕,我已经到湖边了,马到。”<p>
“樊处?我是海燕很多年前的一个朋友,你看到茶楼后站到楼下可以了,大门已经锁了。”<p>
“你是巫娟吧?巫总你好,很早听海燕提过你。”樊慕桦的声音听起来无悲无喜,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到巫娟的。<p>
“樊处果然是国安信息处***的处长,头脑是灵活,这个倔丫头活套多了。你们是怎么查到我的?”老巫婆略有些吃惊。<p>
“巫总,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信息社会,任何的事件发生后不出一分钟可以在全世界传播,国安的监控设备很少能有死角,海燕的车和手机卡都是我给她的,所以找到她一点也不难,国安有最先进的监控设备,我们可以搜索捕捉在她周围几百米内所有出现过的移动信号,离她最近的是你的手机和梅林的手机,通过号码找人,这是太简单的事。而我和海燕之间有很多默契,也有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得懂的话,他给我的电话,外人听起来很平常,但是她已经把她出事的信息明确地传达给我,而我也回应了她,这个是夫妻俩特有的感应,你是结过婚的人,你应该了解的。”我很怪樊慕桦为什么会给老巫婆解释得如此详细,平时我问他国安都有什么先进的设备他都惜字如金不肯多说一个字。<p>
老巫婆的脸忽然流露出一种悲哀,但是瞬间即逝。<p>
“樊处长,你不要以为你们那些先进的设备可以把我怎么样,我已经在这里布满了火药、烟花、爆竹、你们千万不要用什么枪啊什么东西,这些都是易燃,伤到她们的哪一个,你都不想吧?”老巫婆悻悻地说着还瞟了我一眼。我终于想起来这个熟悉的味道是爆竹的火药味了,很浓,应该不会少,但是我看不到放在哪里,这间空荡荡的屋里除了我们三个女人,似乎再无一物。<p>
“巫总,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?你让我来的目的是什么?能不能聊聊你的想法?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让我不太擅长和女人打交道,所以在这个方面会较迟钝。”樊慕桦像是在褒电话粥,周围一片寂静。<p>
“到了我自然告诉你了。”老巫婆说完转身朝屋角一个楼梯走去。远远地我听到手机里樊慕桦说:“我到了,在楼下。”<p>
作者寄语:<p>
通过我,进入痛苦之城,通过我,进入永世凄苦之深坑,通过我,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。<p>
——但丁《神曲》。<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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